第三章

第三章： 福娃子
　　爷爷也不听，就说：“这样打下去不行，我们的伤亡会很大。”爷爷把自己当成了红军战士。
　　“你还会打仗？”副队长一边还击一边问。
　　“你可不可以给我十个人。我带着他们抄敌人的后背。”爷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副队长蹲了下来，看着爷爷说：“小鬼头，那就说说你的战法。”
　　爷爷说：“你给我十个人。我们带上足够的枪支弹药。刚才我看了一下地形。”爷爷指了一下副队长的身后说：“我带队从那边绕过去。在敌人的后背开枪，同时再大声的喊，援军来了。”
　　“可是我们没有援军。”副队长疑问的告诉了爷爷实情。
　　“曹操都能让士兵们望梅止渴，我们也可以虚张生势。”爷爷认真的对副队长问：“敌人这已经是第三次进攻了吧？”副队长点了一下头。
　　爷爷接着说：“他们也想一举拿下我们的阵地。我们绕到他们后边，在后边一击一喊，他们的精神就会崩溃。我们的士气就长了起来。到时你看准时机发起冲锋，我们将一举歼灭敌人。”
　　副队长摸着自己头问：“这样能行吗？”
　　“敌强我弱，那你这样阻击下去能行吗？”爷爷没有回答副队长，而是反问了一句。
　　“好吧。”副队长拍着爷爷的肩说：“就听你的。”抬头看了一下，喊道：“一排长。”
　　“到。”听着应声，爷爷和副队长身边就蹲来了一个人。副队长对一排长布置着任务：“你挑十二个人出，带上足够的弹药，跟着这个小鬼头从后面去包围敌人。”
　　“行。”一排长应一声离开了。副队长对爷爷说：“我让一排长带一个加强班十二个人与你前去。”
　　“行。”爷爷应着就从战壕的边沿上拿下两颗手榴弹插到腰上。这时一排长带着十二个战士猫着腰全副武装的来了。还有一有一挺机枪，两箱子弹。副队长让一排长他们全听爷爷的。看着爷爷稚气的脸，战士们都有点怀疑。但是，战事紧这时大家也没那么多的疑义。都打了两次进攻，这第三次的势态也相当的严重。既然队长都信得过这孩子。他们也信得过。
　　爷爷一声令下：“跟我走。”就带头前行了。
　　副队长在后面喊说：“小鬼头，我就等你了！”
　　“你就瞧好！冲锋吧。”爷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自信。爷爷带着一排的十二个战士，哦，加上排长是十三个战士。绕下一个山坡，到了绝壁处，爷爷他们隐蔽的在沿山的边沿又爬上一个小山头。爷爷和一排的全排战士趴在了敌右后上方的悬崖上。俯瞰整个敌营的阵势，如果我方有一个连的兵力在此埋伏的话，敌人早就消灭了。爷爷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地形。
　　“小鬼头，我们怎么打？”一排长也像副队长那样的称呼爷爷。其实他没比爷爷大多少。看着敌人的攻势和现在一排的优势位置，大家都等不及了。可是得等爷爷发令呀，来的时候队长有交代的。爷爷看着大家说：“我们就有一个加强班的人，要打出一个连的士气来。大家听我的安排。”
　　“是，你说吧。”现在一排的战士们把十四岁的爷爷当成了指挥元帅。爷爷就把一排的十二个人全分散了：“你去那儿，你在那块石头后面，你去那个土堆后。你趴在那颗大树下。”等等做了安排，告诉他们等一排长下令，大家就一齐开枪射击。
　　“是。”大家分别去了各自的战斗位置。
　　爷爷就和一排长在一起，爷爷对一排长说：“一排长，你扔颗手榴弹，把敌人的那个指挥官给炸了。”
　　一排长看那指挥官的位置说：“有点远，我可能扔不到那里。”
　　“不管他，你扔就是了。”
　　“好。”一排长听爷爷的，在他扔出手榴弹的同时，他喊道：“同志们！打！”战士一齐开火，一排长扔的那颗手榴弹在敌指挥官的面前炸了。与此同时，爷爷就在那里大声的喊：“同志们！援军来了！我们把国民党反动派消灭干净，冲呀！”喊完话，也把自己腰上的那两颗手榴弹给扔了出去。
　　这一下让敌人感到十分震惊，没想到红军的援军会到。而且是从后面来的。火力是相当的猛烈。本来对红军阵地久攻不下的敌人一下子泄了气，慌了神。纷纷的后退逃散。
　　副队长看到这样的情形，开心的说了一句：“好小子，真有你的。”就命令：“同志们，援军到了，我们狠狠的打，把国民党反动派消灭干净。”
　　其他的红军战士听到爷爷喊：“援军到了。”时，打的很是疲劳的战士们都来了精神。听队长那样一说，一个个的都斗志昂扬。在看敌人是一盘撒沙的后退逃窜。战士们是精神百倍。这时响起了冲锋号，战士们一个个的如猛虎下山。把敌人杀的是落荒而逃死伤不少。当然，我们也牺牲了不少的红军战士。
　　打扫战场时收获了不少的战利品。副队长摸着爷爷的头表扬的说：“小鬼，还真不错，是当将军的料。”
　　“我都十四了。”爷爷说：“比也小不了几岁。叫我小鬼。你二十几？”
　　“哟嚯。”副队长哈哈笑说：“那就是个大鬼。哈哈哈。我二十二。以后叫大哥。”爷爷看着副队长嘿嘿笑。
　　“老付呀，还真不错。贺总还让我来支援你们一下，没想到你们大获全胜了。”这时来了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带的有一二十个红军战士来了。现在爷爷才知道队长姓付，叫付队长而不是副队长。付队长与前来支援的那位干部说了爷爷的事。那个干部走过来拍着爷爷的肩说：“好样的，你叫什么？”
　　“彭福堂。”爷爷开心的答着。
　　“我看你呀是个福星，福将，福娃子。永顺城里那个彭老板是你什么人？”爷爷在红军里的绰号就这样子的得了。
　　“是我爹。哎呀。”爷爷这进才想起太爷爷和马夫们还在树林里等仗打完好送货呢。他转身就走。
　　付队长叫住了他说：“我已经按排人去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回根据地吧。明天和你爹一起在回城里。福将娃子。”爷爷不好意思摸着头笑了笑。
　　就这样爷爷与付队长他们一起回到了红军的根据地。在那里他见到了贺总，还有任政委。
　　在红军的后勤部放物质的院子，爷爷找到太爷爷，看到一些红军战士与马夫们正在下货。爷爷看到一个高高大大很是英武，手里拿着个烟斗的人正与太爷爷说话。他穿的与红军战士们一样，没什么特别。太爷爷叫爷爷过去。说：“这是你贺龙贺大叔。”
　　那一瞬爷爷他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指挥红军千军万马常打胜仗，国民党要一千块大洋抓的人。
　　“贺大叔。”爷爷站在贺总和太爷爷的面前对贺龙喊了一声。看着贺总的样子想：这才是将军元帅的样子。
　　贺总吐着烟云，笑着伸过手来摸着爷爷的头说：“刚才那一仗，他们都对我说了，好样的。想不想留下跟着贺大叔呀？”
　　“想。”爷爷考都没考虑就应了。一脸幸福的笑。
　　太爷爷忙说：“老贺，这样子不太好。你看我带孩子出来让他认识熟悉一下客户，走走生意如何做买卖了。这一没回去了，我回去对那些民防团不好交代。对孩子他娘也不好说呀。家里还有他爷爷和奶奶，我都不好交代了。我们以后还要来往的，这样一来，我们走动就不大方便了。你说是不是？”
　　贺总抽了一口烟说：“这倒也是。我一下子都没想到这个。”就对爷爷说：“孩子，你爹说的对，你不能留下来。方便以后我们常来常往。知道吗？”
　　爷爷当时的心情马上就晴转阴了。一脸的不高兴：“嗯，”了一声就走一边去了。
　　有一个红军战士也不管爷爷高不高兴，就把他拉到院子外面来了。爷爷还没站好，那个红军战士就对外面站着的好多红军战士们说：“就是他了，你们不知道他带我们一路小跑的到了敌人的后方。”接着爷爷就听到了一排的那十二个战士绘声绘色讲述他有勇有谋的战略战术。不断的有掌声响起。他看着大家都用敬佩的眼光看他，此时的爷爷是那么骄傲和自豪。
　　后来，吃晚饭的时候，付队长就让爷爷与他坐一起了。不停的给爷爷夹菜。因为这一仗他被贺总表扬了，说他在队长牺牲的情况下，临危不惧面对那么强大敌人的攻势。还自担了队长一职。指挥得当。打了一场漂亮的歼灭仗。让大家向他学习等等一些鼓励的话来。他也很想把爷爷留下来，他就向贺总提了出来。贺总说不行，给他分析了一下情况。付队长他就没有再要求了。
　　第二天，早早的吃过早饭，太爷爷收了一些红军们送的山货和一袋货款，太爷爷也不数就一下子全装到钱袋里了。爷爷也不问这些，他很想留下来。可是太爷爷和贺总也不提这事儿了。太爷爷和贺总不发话。谁都不敢留下爷爷。虽说付队长是那么喜欢他。还有那一排的十二个战士都希望爷爷能够留下来。可是没有人敢吱声，眼睁睁的看着爷爷和马队收拾好，出了红军后勤部放货物的院子。
　　贺总与任政委和太爷爷说着话还送了一会儿，最后对太爷爷说：“彭老板走好，下次再见。”
　　“哎。”太爷爷应着，摸了一下爷爷的头，就跟着马队进入了林中小路。付队长和一排长与那十二个红军战士一直把太爷爷他们送出了山。分别时还对爷爷依依不舍的。爷爷看着前面走的太爷爷，当时很想太爷爷会回过头来说：“看他们那么舍不得你，福堂，你就留下来吧。”
　　可是，太爷爷没有。爷爷也只好与付队长他们一步一回头的对他们挥手辞别。
　　爷爷他们是轻装快马大家一路都不说话，安静的走着。眼看中午都过了，在一片小树林边。太爷爷让大家歇会儿，吃些干粮。也让马儿们吃吃草。一般从山里出来带的货都很少。这次只有几袋山货，有时又没有。
　　大家放好马，各自拿着干粮围坐在一起边聊边吃了起来。太爷爷看着一路回来一言不发很是郁闷的爷爷背靠着一颗大树坐在那里。太爷爷走了过去与他坐到一起，递给他一个饼子和一竹筒水。爷爷喊了一声：“爹。”接过饼子和水，也不吃就呆呆的坐在那里。
　　太爷爷叹了一口气说：“他们给我讲你指挥打仗的事，我是为你骄傲的。你贺大叔也很想你能留到队伍里。可是，福堂，你不能留下来。不是爹怕什么。你贺大叔是国民党和民团要抓的人。你如果留了下来，民团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家没了不算。以后就没有人在与你贺大叔他们运东西了。你贺大叔他们在山里常被国民党他们围剿，很是辛苦。物质也供不上。什么都缺。也许，可能因为你的加入而毁了整支队伍。”
　　爷爷看着太爷爷，不相信的问：“要那么严重吗？我一个小老百姓。国民党他们至于吗？”
　　“唉。”太爷爷叹了口气说：“你贺大叔他们领导的是工人和农民的队伍。是让穷苦大众不受剥削和压迫，而成立的武装队伍。在国民党那里就是造反。你也看到了大多数的红军战士都是农家子弟。不像那些民团是为了欺负老百姓。到街上有时还乱拿东西不给钱。到乡下去抢老百姓的东西，那也是常有的事。在你贺大叔的队伍里没有这些事发生。你知道前些年的南昌起义吗？”
　　“不知道。”
　　“那就是你贺大叔他们共产党人领导的队伍，在南昌打响了第一枪。后来国民党就围攻，你贺大叔他们几个人就回来创建湘鄂革命根据地。听说江西那边还有一个大根据地，是你贺大叔他们的中央。也就是上级。”
　　爷爷似懂非懂的吃着饼子听着太爷爷讲。太爷爷说：“你贺大叔在共产党那边可是个大官，国民党出一千个大洋抓他。福堂呀。”
　　“嗯。”爷爷应着。太爷爷拍着爷爷的头说：“你现在想留到你贺大叔的队伍里时机不对，以后有机会，爹还是会让你去的。”
　　“真的？爹。”爷爷高兴起来。
　　“我骗你做什么。”
　　“那爹，您与贺大叔他们做生意，您就不怕民团的人知道，报告政府？”
　　“那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个生意人。有利就做。他们平时也没少拿我给的好处。与你贺大叔他们做生意城里也不是我们一家。你知道了就行了。”
　　“那爹，您给贺大叔他们一般走的都是些什么货？”
　　“小孩子少打听。”太爷爷站了起来向马夫们走去。马夫们看到太爷爷来了都站了起来。太爷爷让他们坐下说：“这一趟生意不错。老贺给的多，我也就水涨船高。人和马一起一块大洋。”说完太爷爷就从钱袋里拿了银元出来。
　　当然有的马夫有出几匹马的，太爷爷就会多给的。每个收到大洋的马夫都十分高兴的说：“谢谢撑拒的。”发完了钱，太爷爷对马夫们说：“我们这次遇上打仗的事你们回去都不要讲，福堂小，去看了热闹也不要去说。要不老太爷和老太太，夫人会骂死我的。”最后面一句时，太爷爷说的有点搞笑。
　　“嘿嘿。”马夫们笑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马夫说：“彭撑柜的，您放心吧，跟你跑马队，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我们懂，您是做生意的，有钱赚就做。我们是跑脚力的，有货驮运我们就走。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其它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小撑柜的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呀。您放心好了。下回有货您找我们，我们还一样的驮运。”
　　“好。那谢谢各位了。”太爷爷对马夫们行了拱手礼。
　　“撑柜的，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太爷爷的这个举动让马夫们受惊了，哪有老板向帮工行礼的。
　　太爷爷说：“那好，过了前面那个小坡就进城了，我信的过大家。”
　　马夫们赶着马。太爷爷就是个撑柜的样一边走着，爷爷想着刚才太爷爷对他讲的话，心里乐滋滋的背着那个水筒子跟在后面。又走了有小半天，在做晚饭时间的样子，他们才到了城外。有的马夫不进城了，家就在城外头。与太爷爷他们告了别，也留下了话，下回有货不要忘了他们。还有个马夫与太爷爷一起回家，因为他的两匹马上驮的有山货。
　　进城门时，自然是被守城门的民团问了话。爷爷看见太爷爷对一个小队长送了两块大洋，说是兄弟们守城辛苦了，让他们拿去喝茶，太爷爷打开马背上装山货的麻袋，抓了几把牛肝菌放到他们值班的桌子说：“这回收的这个干菌子，可是我们这里的山珍呀。有营养好吃。兄弟们都来点。”